生命是幸福的,我们是平凡的


两会结束了,电视上,王小丫等人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我也在下面发着没营养的评论。


秀楠妈不爱听了,说你这人太愤世嫉俗,国家养你如何如何,不该如此如何如何。

这其实也暴露出文科学生逻辑性不强的一面。国家不是在养我,而是我们这样一个个纳税人在养活国家,如果这些去开两会的人就算是国家的话。另外,王小丫主要是靠脸,脑袋里没啥东西,如果真想看看有相貌有内涵的央视记者,推荐大家看看”柴静的博客“。

安乐死绝对是一个难以驾驭的话题,也不会缺少支持者和反对者。柴静最近几篇文字都是关于安乐死的讨论,起因就是一个叫做李霞的女生。我将在最后对这篇文字全文转载。

其实想对这个关于养老的话题说点什么,也是有些缘由,故事的开始来自我早上上班在公交车上看到的。

一位老太太在某站上车,一上车就跟司机絮叨要去”春柳火车站“,大连的地理情况不多解释,总而言之,这地方就是一个不存在的地名,而春柳属于大连市中心北部。

车发动以后,老人站到了一个小姑娘边上,开始对小姑娘说话。而我仍然坐着没动,个人的原则是,如果不站在我面前,一般是不给老人让座的,而孕妇和小孩是见到了一般都要让。

老人仍然反复说着要去春柳火车站,也夹着解释自己脑子不清醒,得了某种病记不住事。

应该说坐公交车的还是好人多(换句话说,现在开私家车的多数很shit,如果是我的朋友,那就是shit相反的那一边),很快就有人给老太太出主意,让她到派出所找警察,有事找110。

多么好的主意啊,不过老太太好像也没有特别傻,自己解释说:去派出所了,他们说不管,让我去找管车的。嘿嘿,原来派出所也会太极功夫。

坐了一两站,女孩自从发现老太太有些老年痴呆,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也跟着人出主意让她坐车到市中心然后找派出所。

这时候一位三十多的哥们说话了,问老太太”有没有家里的电话“,老太太说了一个,没人接。还解释,家里就她儿,上班去了。这不faint么。再问她儿子电话,停机了。这位大哥有些抓狂了,跟老太太说”老太太,你不是在逗我吧?“,我也颇有些怀疑,这老太太是嫌家里无人无聊,上车逗人玩的。

老太太接着说句话,彻底让人暴走,她说我去寺儿沟也行。简单说一下,这地方和刚才的春柳基本上属于一北一西,差着太多了。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二七广场,老太太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说”我在二七广场下也能回家“。ok,再解释一下,二七广场在大连的东部。

这位哥们也没有办法了,拿起报纸开始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老太太的问话。老太太也很认真,每到一站就要下车,不过大家都劝她到了市中心下车找派出所。

不知怎么想起来了,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上面有一个老人院的名字和电话,以及老人的姓名。这位哥们看上去长出一口气,说”老太太,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就行了“。

赶紧打电话,原来老人院正满世界找这老太太呢,老太太还很高兴,他们找不到我,还问,是男的还是女的接的电话。 

故事有些黑色幽默,我写的也没啥文采,不过都是真实描写。

我在一直做什么?我在看。这种事情现在不敢管,也管不了。我只认定一个原则,既然我依法交了税,有些事情是应该国家来管的,这个国家具体起来,也许是民政局,也许是社区卫生院,也许是派出所。我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天天坐公交车上班,唯一的理想就是月月有工资发,养活老婆孩子。

我想,这不过分。

另外要说的一句是,我在老太太没有拿出牌子的时候想,她的子女真的够混蛋的,这个老太太怎么会跑出来,还没有人管?身上难道没个牌子说明一下?

我在很早以前有篇文章建议,如果小孩记事了,就要教育她家里的一些基本信息,另外最好身上挂一个标识牌。当然,这位老人不知道为何,不愿意拿出那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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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blog.sina.com.cn/u/48b0d37b010008gr

我爱生命,但我不愿活

 

在留言里,有人希望我能帮她联系到全国人大代表,递交一份议案。

她提议安乐死。
这是个28岁的女孩,她从1岁起得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就是说,她的肌肉吸收不了养分,最终导致肌肉和各种器官萎缩。
到现在,她的全身只有头和几根手指能够微微动,“我吃饭妈妈喂,我上厕所她抱,我睡觉她要一夜给大大小小翻十多次身。”
二十八年,她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她坐在轮椅上,头发清洁,向陌生人微笑,还学会了画画—虽然画一朵花要用五个小时。
她说她有信心活到四十岁,但是她恐惧,“我必须死在父母的前面,否则我的生活会很惨,我会变的很脏、很臭、很难受,而且我那时侯的生活限制要比现在的限制多上百倍千倍,我承受不起更不想那样的死去,我很恐惧那样死去……。
她写给我的留言是咬着筷子敲在键盘上的。“我惟独就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找到支持安乐死的立法代表,帮我向国家提交我的想法”
我去她的博客,她博客的名字叫“无处可逃”
她写到宁夏日报的一名记者采访过她,他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样做,对父母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她说:“我一下被问的张口结舌,无言应对。我这样做是不负责任,但我如果不这样做以后我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我?到父母八十岁的时候或是去世了我怎么办呢?”
她让他回去做一个游戏,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二十四个小时或是一动不动的坐上二十四个小时感受一下那种滋味后,然后再来采访。
她说:“人有生的权利,也有死的自由。”
 
县里的有关领导去看过她,说让她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活着,还留下一千元钱,她很感激。父亲说:“现在有我们,她能好好活着,那我们不在了,她怎么办?”
县长说:“到那个时候有国家。”
她什么也没说,但她写道“大街上那些满地打滚讨吃讨喝的残疾的人们呢?我迟早还不是和他(她)们一样吗,甚至比他(她)们还要惨。就算有残障院,能有人象父母那样照顾我吗?单单就女孩生理上的反应就可以令照顾我们的人感到难以忍受和厌恶,何谈长久呢?”
她在文章里写到过她的一个表哥,也是瘫痪在床上,母亲去世后,他只能在父亲出门的时候被锁在家里,靠坑头的硬饼和冷水活着,在那篇文章里她详细地写到了他死的时候的情景。
在那种恐惧下,2003年,她曾经五天没吃饭。
她妈妈说:“她说我赶紧走吧。我趴在她的床前哭了三天三夜,她看我难过的样子,才开始吃饭。”
从那之后,她想到安乐死:“我想在我还能坐立、语言还没有丧失之前,申请安乐死,并把身体上能用的器官,遗体都捐献给国家进行医疗研究。”
她写了一份“安乐死申请”议案(草案),希望能有全国人大代表帮助她提交。
“因为这不仅仅解决了我一个人的痛苦,还有跟我一样或是比我更痛苦更无奈的人,也就会解脱了。”
 
有人问过她:“如果这次找宁夏全国人大代表或是安乐死立法失败了怎么办?”
她说:“只要电脑不坏,只要网吧还能进,只要手指还能动,我就决不放弃。
“如果还不行呢?”
她说她会想办法死,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饿死,“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活动的能力去用一些器物把自己杀死。”
 
2006年8月19日,她在日记里写道
 
“天空渐渐落起了雨点,我和妈妈急急忙忙地往回走,许 多数不清的雨点落在我和妈的身上,我瞬时间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我从来没有这么淋过雨,更没有这么坦然的淋过雨。小时候爸和妈一上班我就一个人坐在外面,碰 上了下雨天我就会很害怕,慌张的祈求爸或妈赶快回来推我进屋……所以总是错过了淋雨的机会。而这清澈的雨点在轻风的包卷下,落在我的胳膊上、手背上和头发 上,那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坦然的甜蜜的浪漫感,很舒服,很舒服……
“我爱生命”她说,“但我不愿活”。
 
 
(附:李燕关于安乐死的议案http://blog.sina.com.cn/u/4aff160f010005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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