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眼前的教育,除了点缀门面以外,有什么意义?博士硕士尽管多如过江之鲫,在国计民生上发生了什么影响?上荐者既然着眼在虚衔,一般人便用‘镀金’做敲门砖。这还不是沾染了科举制度的遗毒?有几个人切切实实地对学术的某一部门作精深致密的探讨?有几个人不顾虚名地在实验室中埋头研钻?有几个人注意到我国现在社会的状况和未来的需要?有几个人着眼到我们民族的生存问题?你想这样的教育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固然未免有些过火,但平心而论,以往的教育界上那种浮华不切实用的现象确也非常普遍。那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他又说:“包朗,你大概也不能作违心的辩论吧?那末你们这一班弄笔杆的人也得负些责任。你们不是把握着一种无上的权威,足以影响一般青年的思想吗?你看,现在报纸上不是有不少关于声色犬马风花雪月的作品,在推波助澜地引诱青年们趋入享乐、颓废、堕落的途径上去吗?包朗,你以后着笔,应当在这方面尽量地加意些才是。
大家可能想不到,这段文字出自哪里。ok,不卖关子了,这是民国时期著名侦探小说作家程小青《狐裘女》里的开头文字。我咋一看真真的出了一身冷汗,这哪里是侦探小说作家,简直就是仙人啊,这段文字与现在的现实状况又有什么偏差呢?